但听见南馥这回并没再敷衍他,他心底还是涌上了一丝高兴。
江郁没再继续深问,只是凑过去有些担心地检查她的伤口:“不同意就不同意,至于将你打成这个样子?这他妈要是破相了怎么办?”
“不行,”他越看越不放心,拉过南馥的手腕儿,“走,去我家,我让我家阿姨给你包扎一下。”
南馥没动:“我不去。”
江郁以为南馥是不想和他家人打照面,于是解释道:“你就放心吧,我母亲难得放假,我爸爸和她出去过二人世界了,我奶奶平时也不住这边,现在家里除了照顾我的阿姨之外,就没别人了。陈阿姨一向很疼我的,保证不会让你为难。”
南馥还是没动: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江郁打量她两眼,挑了下眉梢,“一看你就是被人赶出来的,如果你不跟我回家,你还有地方去吗?难不成住酒店付钱的时候刷你那张饭卡?”
南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:“……”
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的狼狈,但江郁说的的确是事实。
她现在就是丧家之犬,无家可归。
“走啊,”江郁好笑道,“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,不会吃了你的。”
他眼里的真诚毫不掩饰,漾着熨烫人心的温暖。
南馥嘴唇动了动,终是点了头。
江宅内里的风格和外在如出一辙,点滴间都是不显山露水的古朴之意。大门进去后,还得绕过回廊才到正厅,一路景致含隐蓄秀,不落俗套,每一处摆设皆透着韵味深长。
江宅备着现成的医药箱,那个陈阿姨也的确如江郁所说那般,为人和蔼,平易近人。
江郁带着南馥上了楼。
他打开医药箱,从里面取出碘伏和棉签,做出要给她消毒擦药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