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我(每个奇妙的清晨都像犯罪现...)

“……”

江晓晴认真思考之后,沮丧叹气:“会相信就怪了。要不是她22骆修24,看她对骆修那么关怀备至视若己出的架势,我都真要以为这是她私生子了。”

秦园园失笑:“不至于吧。”

“怎么不至于,”江晓晴表情夸张,“以后顾念要是结婚有了儿子,她儿子得多吃这个干哥哥的醋啊?”

秦园园:“哈哈,真有可能。”

江晓晴又纠结:“可是不跟顾念说,总担心她被骗。”

“你往好的地方想。”

“嗯?还有什么好的地方?”

“或许,顾念说骆修温柔善良还天使,是因为骆修确实这样、也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呢。”

沉默数秒,江晓晴朝秦园园竖起拇指:“不愧是写言情部分的,在下佩服。”

“哈哈我认真的!”

“……”

顾念拎着一只小纸袋,小心翼翼地站到717的房门前。

对着房门深呼吸10秒,又自我暗示10秒后,顾念终于鼓足勇气,抬头叩门。

“笃笃。”

片刻后,房门拉开。

黑色碎发松散着垂在额角,难得一见的几分凌乱,白色衬衫的扣子解了两三颗,露出引人遐思的锁骨颈线。

似乎意外的微怔之后,那双褐色眸子温润如初,染上柔如春水的笑。他似乎初醒的声音低低哑哑的,清冷勾人:“你回来了?”

“――”刚要开口的顾念蓦地噎住。

一两秒后,她的脸颊不可自抑地热起来。

这句话实在太自然。

自然得就好像他们是同居一个屋檐下,而此时只是过去无数个相同清晨中的一个――

他在晨起后,给归家的她开门。

顾念慌乱地低了眼,看见自己手里的纸袋,她想起来意,把两只手都提了提:“我是来还给你手机,顺便给你送一份早餐的。”

“谢谢,”骆修却没接,而是侧身让出容人的位置,“进来吧。”

顾念:“……”

qwq这就是传说中嫌疑犯被押解着去犯罪现场,还要回忆忏悔案发经历的过程吗?

顾念泪流满面地走进去。

手机和早餐被她一起放在餐桌上,顾念眼睛始终目视前方,神情正直凛然,不然往旁边、尤其是床那边,瞄上哪怕一眼。

她的反应逗得骆修莞尔,他垂了垂眼,笑意浅淡:“不坐吗?”

“不不不不了吧。”

“紧张?”

“不不不紧脏。”

“…”骆修轻笑了声。

顾念:“……”

呜呜呜呜250妈妈又一次被宝贝鹅子看了笑话还嘲笑了!

骆修没有强求她,而是自己拉开沙发椅,在圆桌前坐下来。

他慢条斯理地拆开顾念带来的早餐纸袋,尽管没抬眼,声音却好像已经猜透了顾念的所有拘谨。

“不用紧张,”骆修拿出餐盒,“你昨晚没做什么。”

顾念惊喜:“真的吗!”

“嗯。”

顾念笑意一淡,犹豫住:“但我记得,我好像……”

骆修的手指停下,修长的指节轻抵着餐盒边缘,他抬眸:“记得什么?”

顾念不好意思地叹:“多数都忘得差不多了。就记得最后,我好像,一不小心把你……”

顾念颤巍巍地抬手,指了指骆修身下的欧式沙发椅。

骆修眼帘垂下,薄唇却勾起来,似笑而非:“你的记忆,很会选重点。”

顾念:“!”

所以果然是真的!

不是梦!她是真的对宝贝鹅子做了那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情!

……汪!

顾念快蔫成一坨了: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,我以前没喝醉过,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酒品这么差呜呜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

“真、真的吗?”

“嗯,”骆修撩起眼,淡淡地笑,“只要你陪我吃早餐,我们就一笔勾销,好么。”

“――!”

顾念眼睛晶亮。

果然!

她家宝贝鹅子就是第一善良第一温柔第一天使!!

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轻易地解决,顾念快乐极了。所以她快乐地吃完早餐,快乐地跟骆修告别,又快乐地回到编剧小组的房间。

并没有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小组房间是敞开的,大约专门等她回来。但顾念进来以后,却发现江晓晴和秦园园都站在窗边,隔着玻璃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看。

“你们在看什么?”

顾念好奇地问。

江晓晴回头,朝她招手:“你快来!有大热闹!”

“嗯?”

“昨晚杀青宴上,受邀来的那个特猥琐的资方代表,你记得吗?”

“……”

顾念思索几秒,不太确定地问:“是一直让我喝酒的那个?”

“对,就是他!仗着自己是xx娱乐的高管,背景大,没人敢得罪,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了!昨晚的杀青宴上转着圈地欺负骚扰女演员和工作人员,简直就把想潜规则写在脸上!”

“――”

顾念闻言,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厌恶和冷意。

她很快掩饰下去,问:“他怎么了?”

“我们也是刚刚听剧组里的人偷偷在小群里说的,他昨晚好像是喝醉了,然后在露台摔了一跤!肋骨都摔断了一根!”

顾念一怔,抬眸:“是摔的?”

“大家都是这么说,酒店那边也是给的这个说法,但是……”

江晓晴抬手,在自己胸口位置比划了下,她神秘道:“听去看情况的场务说,他胸前这儿有一个脚印呢!”

秦园园也在旁边笑:“刚刚我就跟晓晴聊这件事呢,在露台上摔跤,怎么可能别的地方什么事没有,就断了根肋骨?”

江晓晴:“没错,肯定是叫人踹的!”

顾念神思一晃。

这一两秒里,好像有什么模糊的场景和惨烈嚎叫的声音从她脑海里闯过去,但模糊又陆离,无法记起。

顾念皱了下眉,只当是宿醉后遗症:“那个人没闹吗?”

“刚开始骂的可厉害了,但接了通电话后立刻变哑巴――然后就是他自己,非说自己是摔的,和任何人都没关系!”

“……”

顾念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