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。

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也会冲动,会等不及。

他向她靠近一步,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。

他定定看着渔歌的眼睛,挑起唇,“你如果不喜欢他,那你喜欢谁啊?”

男人声调微扬,尾音带着一点松懒的哑,像是带着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的低语,拨得人心弦一动。

江边的树,伸展着枝丫,挡住了刺眼的阳光,余下柔和的光晕落在他身后。

他逆着光,却比光还耀眼明亮。

渔歌表情怔怔的看着他。

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,将呼吸与一切细微的触碰都放大。

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下来,她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,耳边不知是他的呼吸,还是吹过的风。

大概是风吧。

风很轻,吹得衣角轻轻碰到一起。

“嗯?”

因为迟迟听不到她的回答,像是故意般,他又靠近了一些,带着侵略性的气息。

渔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,脚尖擦过地面往后挪了一点点,发出轻微声响。

她屏住了呼吸,只觉陆宴的目光穿透她的瞳孔,直达了胸腔最深的地方。

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,她那颗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。

那颗因为他而狂跳不止的心脏。

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想,她脑袋里像是嘤嘤嗡嗡塞进了许多蜜蜂,让她思绪凌乱,无法思考。

可身体的本能反应似乎已经回答了他。

她从未在别人面前,像此刻一样——

心如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