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一边工作,一边重拾毛笔与硬笔,相信练个三四年就能写出些名堂出来。

海珊如今在画界已经小有名气,如果兄长书法了得,倒也可以借点儿她的光……又或者,直接借他母亲杜敏在画界的名气,也能济入书法家的行列。

这么想着,关庆白期待地看向了儿子。

关海龙也看着关庆白,久久不语。

他心里十分失望。

在他开口之前,他十分希望——父亲能给他安排一个新的工作岗位。哪怕是从基层做起,也比现在烧锅炉强。

没想到……

他都已经道歉了,父亲却……依旧不愿意出手管他?

关海龙闭了闭眼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爸,谢谢你!”

关庆白意识到儿子隐忍在语气里的怒意,不由得愣住,“海龙,你——”

关海龙匆匆扒完最后一口饭,端着空盘子往厨房走,“我吃完了,上去休息了。”说完,他将盘子筷子放回厨房,转身匆匆上了楼。

关庆白看着儿子的背影,一脸的失望。

他摇头,重重叹气。

转眼就到了宋秩和白桃桃摆乔迁酒的这一天。

摆宴地点就设在他们的新家。

来吃乔迁酒的,大多是宋秩的老师、同事和朋友。

也有桃桃的朋友。

不过,桃桃的朋友还是比较少,只有本就是京都人士的王冰鸢一家、闻讯从老家赶来的程竹君姐弟等等。

林林总总的也有四五十人。

桃桃去隔壁的邻居家借来了桌子和椅子,又各送出一碗红烧肉当成谢礼,同时还去把原房主谭大哥夫妻和孩子也请了来。

当初谭大哥卖房子,就是为了给妻子治病,他妻子得的是脑肿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