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凤蕙说,“嫁女嫁高、娶妻娶低,这话虽然封建,也不无道理。再说了,结婚成家是为了更好的生活,没理由给桃桃找个比咱家还穷的人吧!要是你害怕宋秩太厉害,怕他以后辜负了桃桃,你又没办法替桃桃做主的话……那咱们就多留桃桃几年,再好好观察一下宋秩的人品。”
“再一个呢,你要是能上工农兵大学的话,那就去!以后你出息了,去乡里、去镇上、去县里当了干部的,还怕不能给桃桃作主?再说了,你出息了,我们娘儿几个也才能跟着你享享福呀!”
冬生还挺纠结的,“我要真去上工农兵大学了,家里可就一个壮劳力都没了!”
谈凤蕙,“等我出了月子,我也不比妈差,我也一天能挣八个工分!再加上几个妹妹又都是听话的……不就是捱上两年吗?你放心去上你的学,我肯定会把这一家子老小照顾得好好的!”
妻子的贤惠,让冬生更觉愧疚。
他坐在摇摇晃晃的班车上,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……
直到去了镇医院。
当冬生扛着硕大的行李,带着黄豆赶到镇医院的时候,只有白梨梨守在病房里。
黄豆看到久未见面的爷爷和姐姐,眼睛一亮,蹬蹬蹬地先跑到爷爷那儿,喊了一声“爷”,就想扑过去——
白梨梨连忙阻止,“黄豆,你爷爷伤了腰,可不能扑他呀。”
黄豆顿住,趴在白正乾的床上,嘟着小嘴儿去吹他爷爷的腰,一连吹了好几口气,又转过头来问白正乾,“疼?”
“不疼啦!就算疼,也被黄豆给吹走啦!”白正乾笑呵呵地说道。
黄豆嘻嘻笑,又跑到了红豆的病床边,脱了鞋就往床上挤,因见姐姐额头上包扎着白纱布,纱布上还透出了黄色的药膏?
黄豆又冲着姐姐的额头吹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