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个。”段红梅指着裴振朗的背影,“你小时候也见过的……我怎么记得他姓颜?”
“他不姓颜,姓裴。”杨姐在旁边说,“很厉害的一个资本家,以前好多人还夸他爱妻什么的,没想到竟然是个杀人犯,真恶心!”
陈福绅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骗咱们的……”
段红梅表情也有点微妙。
“等等。”简寻寻按了按心跳过快的心脏,“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?”
“你小时候,五六岁的时候吧。”段红梅说,“有个来村子里给颜家祭祖的,你还咬了他儿子一口,记得吗?”
简寻寻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:“那个人,是他?”
“是啊。”段红梅表情不屑,“当年就有风水先生说,他们那个仪式不像祭祖,倒像是在镇压怨灵……当时大家还笑话那个风水先生,说有钱人怎么会弄错。现在看来,只怕是真的,他老婆就是被他害死的,他心虚,才会借着祭祖的名义……”
新闻已经播完了,段红梅的声音也虚虚实实,听不大清楚。
简寻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:裴砚之竟然是她小时候咬过的那个大哥哥?
他知道吗?
几个大人还在谴责裴振朗,陈福绅都难得感叹:“惨还是颜家那姑娘惨,还有,他们的孩子也惨,小小年纪就想自杀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……”
“自杀?”简寻寻抓到重点,“那个哥哥吗?”
“是的。”段红梅说,“他刚来到村子的时候,就一个人上山,在对着颜家祖坟的悬崖边坐了很久,小小年纪眼里已经一点生气都没有。你爸爸怕他跳下去,就假装路过,问他是不是自己家的亲戚,将他带下山去了。其实,咱们家跟他们哪有什么亲,是你爸听说了他们来的前因后果,随便冒领的。”
“爸妈,不好意思,你们先吃饭。我有急事,出去一下。”简寻寻眼眶都红了,转头跑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