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。奇怪的滋味,全都变成发泄。
“魏严诚。”李固哑声召唤。
魏公立在门外,紧闭的门扉外,大太监的影子立着应召:“陛下。”
“一个时辰。莫要打扰朕。”
魏公算计着,一个时辰,那还好,他喏喏应下:“是。”
魏公转身欲走,忽然又问:“陛下,可要准备药膏?”
“不用。”屋内皇帝嗓音越来越低哑,氤氲着奇怪的暧昧。
他两指已没入那幼弱蚌壳唇舌间,慢条斯理,药杵捣药般捉弄着。
“用心,”李固弯身,附在他耳侧,呵气戏谑,“否则疼的是你。”
叶十一仰躺在御书房的桌案上,衣襟凌乱,衣带松散,青丝流泄如瀑,他死死抓住身下的桌沿。
奏折文牒朱笔墨台,尽皆被推得四散开,遍地狼藉。他听见堆成小山高的书册掉落在地,七零八落。
李固系紧他腰间的腰带,虽然上裙下裳都难以避体,却被迫无法与身躯分离,在桌案上堆出重叠波浪。
李固将他翻了面,烙煎饼似的。
擦蹭,脸疼。
狠厉阴险的帝王,这时都不忘言语踩上他一脚:“怪将军生来昳丽,惑朕心神,实在是妲己之过。哦…朕忘了…你不是大将军了…叶侍卫…对么。”
“……臣…臣…”断断续续的,喘不上气,于是竭尽全力:“我想…回家…阿爷阿娘…要担心…”
小猫似的叫唤。
李固将他翻过来,抱进怀中:“想回去也可以,说你要做朕的皇后,为朕所有,供朕所享,绝不再擅自离开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