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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了偏执皇帝的 息霜 798 字 2022-10-07

一把青丝绾发髻,轻笑回眸,便有无数富贵纨绔、世家公子趋之若鹜,或想攀上叶家高枝,或是爱她貌美心慧。

媒人踏破家门槛,说这家公子好,待人殷勤周到,尚未婚娶,若有幸得小姐垂怜,定许三生相伴,此生不纳侧房。

又有媒人携金银玉石前来,说那家郎君好,芝兰玉树,风流倜傥。只因那年小姐随母拜佛,桃花陌上一回眸,迷了眼丢了心,一心一意爱慕小姐,诚惶诚恐,敢请误终生?

院子里,拉了阿姐的手问她:“爷娘着急,阿姐挑好了?”

是东家张丞相貌比潘安面如冠玉的长子,还是西家黄侍郎忠厚诚实孝悌仁义的大郎,抑或那轻裘快马、诗文名满天下的温状元?

叶明菀摇头浅笑,摸了摸幼弟脑袋:“都不是。”

“是谁?”

她不说,只持着绣了鸳鸯的团扇轻轻掩唇,那遮的,又是谁人春心?

“阿姐待陛下…”竭力坐直身体,忽视周身撩出来的滚烫火热,哪怕羞耻交加,也未曾忘记求他:“待陛下…一心一意。”

“阿姐她——”

一转身,十四那年,那间厅堂,爷娘背后悬挂着河山万里图,二老面带忧色。向来温柔安静的阿姐,一反常态,跪在父母身前,言辞凿凿:“非他不嫁。”

阿姐成亲时,一身大红喜服,盖头蒙面,阿娘扶她上了四人合抬的花轿,没有唢呐,没有送亲队伍,甚至没人知道。花轿摇啊摇,渐行渐远,落寞地进了深宫。

追着那轿子跑到护城河前,泪水险些不争气地夺眶而出。姐弟好像心有灵犀,新娘小心翼翼拂开轿帘,自家掀了盖头,远远望向幼弟。

“阿姐——”波光粼粼的护城河,遥不可及的大明宫,那一声呼喊,惊飞鸟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