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迹渗入春山倒内部,掺杂在春彩里,剑身爆发出猩红的光芒,在谢韫身前撑起三尺见方的屏障。

洪流轰隆作响,自上而下冲击在屏障上。

谢韫眼中一片黑暗,飞溅出的“水花”蹦出各种字眼,亿万万议论和声响将两人困在其中。

瀑布倒下最后一片黑墨时,屏障咔嚓一声裂开。

谢韫在应白夜身前,他眼前一黑,和应白夜一同向下摔落。

应白夜还剩一点意识,他的灵力已经完全清空,揽住谢韫的腰,将谢韫推到自己身前。

两人重重摔在地上。

谢韫吐出一口血,春山倒摔在十步远的地方,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完全开裂滑落,谢韫耳边听到一点声音,他恍惚了一瞬间,从昏沉中清醒过来。

那道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,谢韫几乎失聪,他茫然了一会儿,这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肩膀上发出的。

在谢韫伸手之前,应白夜从身后伸出手,拂过谢韫的肩膀——那是一块面具碎片,猫的耳朵上沾了一缕黑墨,正顺着耳朵尖往下滑。

黑墨淌过白色面具,留下几个字。

谢韫声音沙哑:“什么东西?”

应白夜将碎片笼进袖子: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