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韫把玩手里的明月别枝,剑身不时出鞘,柔和如月的剑光乍然一现又极快地收敛进剑鞘。

“这点小事……不至于办不到吧,门主?”

回春门自然有招待贵客的静室,孟白雀压住往上翘的唇角——她很喜欢门主这个称呼。

孟白雀道:“回春门是药房,自然有贵客独处的静室,我立刻为谢少主准备。”

应白夜拉起还在昏迷的程安平:“我带谢少主过去吧,正好安置一下这个炉鼎。”

谢宇飞趁机走到孟白雀身边,低声道:“鱼欢宗是魔道合欢宗,门内弟子品行不端。我知道孟仙子心地善良,只是成大事者需放下这些无意义的心慈手软。回春门正是多事之际,万万不可养虎为患,还是早早扔出去。”

孟白雀客气地微笑:“白雀受教了。”

难怪那位元婴前辈点名要找此人的茬,确实讨人嫌,用得着他来教自己做事?

谢韫路过谢宇飞身边的时候,无言地拍拍谢宇飞的肩膀。

这是想给孟白雀当爹呢?

……

应白夜单手拎着程安平,三人走进回春门后院。

“走了这么久,一个人都没有?”

谢韫两步超过应白夜,一边倒退着走,一边弯腰观察程安平的伤势: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拎着他?”

应白夜只用一只手拎着程安平的衣服,完全就是拎幼兽的姿势。除了那只手,程安平连衣服都没有挨到应白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