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歌也瞧了简晨枫好半天，“你怎么都不激动不惊喜的？”

简晨枫照实回答：“太突然了, 我还有点不敢相信，不是很有真实感。”

颜歌反手弹他一个脑瓜崩儿，“现在有真实感了吗？”

简晨枫吃痛捂脑门儿，“……有了。”

但颜歌觉得他其实没有，因为他看起来依然不激动不惊喜，甚至还能冷静提问：“小说怎么会突然崩溃掉的？”

“因为我生不出颜表妹的小孩。”颜歌说，“现在本来应该正在演出中的男女主和好章，后半章颜表妹生了，就在这家医院。”

“生不出小孩和小说崩溃有什么关联吗？为什么你生不出小孩，小说就会崩溃？”他再问。

颜歌给他转述天道爸爸的解释：“因为当颜表妹小女儿的角色在原文正式登场亮相，她就加入了小说在这章最新刷新的人物关系网络。也就是说，从这章开始，有她存在的人物关系网才是完整的、平衡的。

“现在我没能把她带到世上，小说的人物关系网络里就缺了个角色。从她身上连出去的人物关系连线全部消失，和她间接相关的其它连线也都因此产生了秃噜扣的风险。

“于是，整个人物关系网络都失去了原本的平衡，变得不再稳定牢固。这个时候，天道爸爸就可以趁虚而入，把小说运行系统消灭掉。”

简晨枫想了想，“相当于小说是堤坝，天道爸爸是洪水。洪水本来冲不垮坚固的堤坝，但如果有我们两只白蚁从内部搞破坏挖洞蛀穿堤坝，这时洪水再来冲，堤坝很容易就会垮掉了。”

颜歌表示是这个道理没错，但是你怎么把狗爸爸和我们自己比喻成洪水和猛兽……猛虫哦？

简晨枫让她不要在意那些细节，接着又提了个问题：“要是你真的按小说写的怀孕生了个小孩，我们如果还想毁掉小说该怎么做，要……杀了其他角色吗？”

“可以，”颜歌点头，“比如我趁剧情不注意的时候自杀，我没了一样可以给天道爸爸提供机会毁掉小说，这样你就可以活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