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的扣子忘记解了,试着拉两下袖子,他没能成功脱掉衣服。脑袋里的陀螺还在转,转得他生无可恋又心烦意乱。

而这时彭小友还事不关己地坐边上望天,根本没有过来帮他一把的打算,“彭小友,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搭把手?就愣着?”

彭·颜歌·小友:你刚说的你自己可以,不用我。

但她嘴上没那么多废话,耐心帮他解开袖扣、脱去衬衫,再给他套上病号服上衣。

虽然有点不合时宜,但她还是想夸夸她男朋友的身材。

不是少年人的纤弱单薄,也不是健美先生的魔鬼虬结,而是青年恰到好处的流畅线条感。

就,看起来还不错,好像很可口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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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晨枫怎么看彭小友都感觉不对劲,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或许并不是他想多了。

不是,彭小友,你怎么回事?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?

是我有问题,还是你有问题?

匆匆系好病号服的上衣纽扣,他忽然不想换裤子了,主要是不想在这个不对劲的彭小友面前脱裤子。

面面相觑静止半晌,彭小友还主动问他:“你不换裤子吗?要我帮你吗?”

不知道为什么,简晨枫恍惚产生了一种“我眼前的彭小友并不是彭小友”的诡异之感。有个念头在他混沌的头脑里一闪而过,不过他没能抓住。

“不用,我自己能换。”他生硬地对彭小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