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誓是很慎重严肃的事情, 聂凿这辈子不信鬼神, 去南山寺的目的至今是个迷, 此刻听到霍权说发誓,聂煜一下子就想起了南山寺。
霍权嘴角微僵,视线转去别处, 含糊不清嗯了声。
聂煜欢喜地拍手, 随即紧紧环住霍权脖子,激动地说, “我就知道爹爹还是最疼我。”
“”
“爹爹, 我回屋写功课。”噔噔噔, 聂煜跳下地,欢呼雀跃地唤小厮赶紧把笔墨纸砚铺上, 他要写功课,多多写功课,多多读书,早点成才为爹爹分忧。
宅子比不得聂宅宽阔气派,聂煜挑了间东边屋子,扑哧扑哧跨进门槛就没了影儿,不多时传出他的吆喝,“冬盛,冬盛,快来给我讲算数题。”
冬盛晃着金算盘进了屋。
院里霎时清净下来。
霍权有点不习惯,回屋歇息片刻,换了身便服,准备去城里探探情况,冬荣身形魁梧太招眼,霍权只带了冬青和几个侍卫,两人先去死过人的医馆,进门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,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他,朴素的脸露出惊慌来,仿佛他身染怪疾会传人似的。
霍权故意掩嘴轻咳,装作偶感风寒的病人,“大”
“见见过聂大人”众人面色惨白的跪地磕头,声音磕磕巴巴的,身体抖若筛糠。
霍权低头看自己装扮,真的是非常普通的黑色长袍,毫不起眼,这些人怎么认出他的,他往抓药的柜台边一扫,柜台边跪着的白衣男人往后退了退。
事已至此,霍权唯有仗势欺人了,“我有话问掌柜,闲杂人等先走吧。”
说着,他补充,“大夫也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