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, “柳勤怎么回事?”
罗忠兴冲冲进宫告状, 连带着翻聂凿以前的旧账,他提心吊胆的站在旁边,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那会以为在劫难逃,死定了。谁知峰回路转, 柳勤竟是武安侯的人,还是私藏李恒的罪犯, 莫非自己背后有高人相助?
“是老管家!”冬荣赶着车, 速度很慢, 回话时转身面朝着紧闭的车帘, 道, “罗忠那老秃驴恨不得抓到大人把柄以报多年私仇,进宫路上派人宣扬大人杀人的事,老管家知道后, 派人查柳勤, 这才知道他和武安侯等人有关!”
老管家心思玲珑剔透,查到消息就找人散播出去, 又派人传话把自己骂了顿, 骂他好吃懒做不懂为大人分忧, 杀人那种事何须让大人亲自动手。
大人名声不好,明明是他自作主张杀的人, 传出去就成了大人心狠手辣,看柳勤不顺眼,拔出剑就摘了柳勤的项上人头,仿佛大人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似的,冬荣心里不痛快,“罗忠那老秃驴委实可恨,要不要让老管家收拾收拾他。”
霍权:“”
杀柳勤已让他惴惴不安,幸亏柳勤和武安侯同流合污,劣迹斑斑,真要对付罗忠,百姓口水恐怕都能把他淹死,他严厉地警告冬荣,“不得乱来。”
“大人就是仁慈。”冬荣小声嘀咕了句,回过头专心看前面的路。
霍权注重排场,每次出门,随行带的侍卫都不少,冬荣赶车不说,前后左右俱有侍卫护着,哪怕聂府马车不起眼,远远看到也知是霍权来了。
兵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,街上的人生怕冲撞了这位活阎王,纷纷退后两步避开,冬荣问霍权是回府还是去兵又或者御史台,霍权想起营地划分的事,出宫时他和皇上提了两句,皇上让他看着办,他想了想,“去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