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呢。”张硕弯着腰,谄媚道,“没有大人吩咐,下官哪儿敢自作主张啊。”
要不是妄自揣度,擅作主张,也不会差点被罗忠反咬一口。
他学乖了,无论什么事,请示聂凿后?再行动。
吹了吹印迹,霍权眉心不悦道,“与我何关?”
“是是是,都是下官自作自受。”张硕从善如流。
怎么有种?鸡同鸭讲的感觉,霍权还拿着官印,不太想搭理张硕,张硕没眼力,赖着不走,“大人,是直接和刑部说这件事还是直接进宫禀告皇上啊。”
前?者是正?常流程,后?者能引起皇上重视,把事情闹大。
薛向志和章州官银被盗有关,众所周知,可不止一两次,张硕入仕后?就知道发生了好多次,先皇派刑部和大理寺查过,派兵部尚书查过,派吏部尚书查过,但什么都没查出?来,先皇怀疑朝廷有人和章州官员勾结,第四次就派了罗忠去?。
哪晓得仍成了悬案。
先皇不在了,但新皇英明神武,有勇有谋,必会下令彻查。到时?罗忠凶多吉少。
张硕看向霍权,他把盖好印章的公文往前?一推,底下的公文内容看都不看一眼,官印就重重落下。
不愧是聂凿,盖章都如此简单粗暴。照这种?速度,半个时?辰就能把御史台积压一年的公文全部处理好。
这样的人还能往上升?张硕觉得能。而?且霍权升到从三品,那四品御史的位置就空了目前?来看,他很有希望。
再看霍权手里的官印,有种?丈母娘看女?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,于是他出?声,“大人手软不,要不要下官代劳?”
“不用,你忙你的去?吧。”这些公文他已经看过了,只需盖章就行,说话的功夫,他很快把剩下的公文也盖上章,张硕上前?,一份一份叠好,整齐地?放去?后?边书架,霍权把官印擦干净放进盒子,回眸看他,“放书架上作甚,明早拿进宫请皇上过目啊。”
他看公文上的事情很紧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