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凳子,朝霍权弯腰拱手,然后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。
有儿如此勤奋刻苦该是何等欣慰事,他怎么就觉得害怕呢?
幸亏他向陈如松暗示慢慢授课,功课别布置太多,要不然以陈如松的尽心尽责,他真怕几年就养出个状元儿子来。
见聂煜这般上进,霍权又想到府里那群废寝忘食读书的下人,刚好冬青从外边回来,他问,“府里生病的人好些了没?”
冬青身形僵了瞬,“感染风寒的人多,有些好了,有些没好。”
“那再请大夫来瞧瞧,对症下药,千万别省钱。”霍权叮嘱。
“是。”
冬青换了身黑色衣服,身形颀长,眉目俊秀,怎么看都不像跟着聂凿四处打打杀杀的人,只能说人不可貌相。
老管家在桌边站着,全神贯注地望着霍权,见他许久不动筷,迟疑,“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,要不要撤了重新做?”
负责厨房管事的是聂凿从南境带回来的人,老管家没有插手过,不过听菜名和大人以前饮食习惯差不多。
一桌菜还没怎么动过,霍权哪儿舍得,“不用,我走神而已。”
夹起山药虾仁放进嘴里,老管家嗅了嗅鼻子,满脸欢喜,见大人每盘菜都有尝,他放心地抬眸,问冬青,“消息都放出去了?”
冬青点头。
“他们有何反应?”
霍权屏住了呼吸,他当然知道老管家问的何事。
冬青脸上云淡风轻,“骂了大人几句,并无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