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拂袖而去。
留下几个御史讪讪尬笑,他们也想理直气壮地弹劾聂凿,无奈能耐有限啊,况且聂凿又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,他们若不分青红皂白参聂凿一本,等聂凿醒过来,非杀了他们不可。
进御史台的第一天聂凿就说过的,看在同僚的份上,送他们口棺材,言外之意就是谁挡他的道杀谁,故而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哪儿敢招惹聂凿啊。
武安侯和吏部侍郎的例子还不足说明什么吗?
没看朝堂其他官员都没动静吗?
论恨,他们绝对比不过其他人恨聂凿,那些人都不表态,他们急急站出来就是找死!
琢磨清楚这点,张御史问其他几位御史,“要不要买点东西去看看聂大人。”
说来也倒霉,那样高的山摔下去聂凿竟然没事,你说如果死了多好。
“不去。”驸马爷韩风摆摆手,率先走了,其他人兴致也不高,聂凿弄得朝堂人心惶惶,几大世家都暗自擦屁股,哪儿有精力做其他。
聂府死了人,朝堂风平浪静的,而亲眼目睹两个人死在自己面前,霍权醒来时还觉得后怕,他眼睛极慢地先睁开一条缝,偷偷瞄了眼,狭小的眼缝中,只有冬青那张英武俊美的脸。
他睁开眼,慢条斯理地坐起。
暮色笼罩,屋里光线略微昏暗,窗台摆着的两盆菊花光泽都暗淡了下去,霍权低声唤,“冬青。”
窗户开着,秋风肆意入室,霍权感觉有点冷。
冬青忙转身拿衣服伺候他穿衣,说起老太太猝死的事儿来,“老太太心口有疾,情绪激动就容易出事,大夫叮嘱她静心修养,无奈老太太闲不住,最爱四处串门,类似的事发生过好几次了。”
说到这,他觑视着霍权神色,沉沉道,“人死在咱们府邸,但不是咱们害的,大人若嫌晦气”
霍权隐隐感觉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,担心冬青支个惊世骇俗的招自己没法接,急急摆手,“死者为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