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都关着,丁颜打开了窗想透透气,然后就看到后面是一条河经过,河面约有两三米宽,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清冷的波光。

丁颜在床上坐下了,丁文斌围着她飘来飘去:“姐,那俩女鬼啥时候来?万一今天不来呢?”

话音刚落,两人就看到一个女鬼穿门而入,丁文斌本来正飘的欢实,一看女鬼来了,吓的一下子躲到了丁颜的身后。

丁颜:“……”这孩子,好象总是会忘掉他现在的真实身份。

女鬼烫着小碎卷发,鬓角还别着个珍珠发夹,身上穿着枣红色的旗袍,脚上穿的估计也是软底鞋,因为丁颜没有听到脚步声。

女鬼进来后,就跟没看到丁颜和丁文斌一样,弯下腰就开始找东西,先从桌子开始翻找,然后是丁颜坐着的对面那张床,然后是衣柜。

连墙壁都不放过,尖利的指甲划着墙壁,嗤嗤拉拉的响,非常难听,似乎是想要把墙壁挖出一个洞来。

一边翻找,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,开始声音小,听不清在说什么,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大,丁颜听清了,说的是:“到底藏哪儿了?到底藏哪儿了?”

眼看着就要找到丁颜坐的这张床这里来了,然后丁颜就听到了外面走廊上的高跟鞋声,嗒,嗒,嗒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
听到外面高跟鞋的声音,屋子里的旗袍女鬼明显烦躁了起来,加快了翻找的速度,然后一下就找到了丁颜这里。

旗袍女鬼弯下腰,直勾勾的看着丁颜,腥红的嘴唇一张一合:“到底藏哪儿了?”

丁颜没吭声,旗袍女鬼又往丁颜跟前凑了凑,明显暴躁了起来:“到底藏哪儿了?藏哪儿了!”

走廊上的高跟鞋声在这间宿舍的外面停下了,然后便响起了敲门声,呯,呯,呯,不紧不慢。

听到敲门声,旗袍女鬼看上去紧张又烦躁,伸出尖利的手指朝着丁颜就抓了过来:“到底藏哪儿了!”

丁颜随手一张镇鬼符就拍到了旗袍女鬼的头上,旗袍女鬼的身子登时就跟煮熟的面条似的,瘫软在了地上。

丁颜:“声音嘎难听,还叫。”

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,丁颜过去,咣的一声把门打开了,然后就看到门外站着个浑身血淋淋的女鬼,胸口处插着一把剪刀,鲜血顺着剪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