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雷声,她还听到楼道里似乎是有人在走动,听着那人好象还是穿着高跟鞋,嗒,嗒,嗒,走的不紧不慢。

因为寂静,听得格外清晰。

夏艳红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有点害怕,她想赶紧把窗户关上,然后正准备下床关窗户,突然的,一道闪电划破天空,惨白的光芒透过飘荡的窗帘投射到宿舍里,照亮了宿舍的一隅。

夏艳红突然看到她屋子里竟然有一个黑影,借着那道闪电的光芒,她看清了黑影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,头上烫着小卷,正蹲在地上,象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
夏艳红正想问是谁,突然想到,她们团里规定不准烫头发,而且也不会有人穿旗袍。

更重要的是,她宿舍的门是从里面闩上的,她不开门,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来。

夏艳红全身的血液,登时就象是凝结住不流了,心也象是被什么给揪住了,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,从上到下的渗了下去。

夏艳红保持着刚才起床的姿势,一动不敢动,可是却是控制不住的上牙打着下牙齿,咯咯直响。

地上的女人蹲在地上摸索着,又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她鸡爪子一样的手,手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,指甲上涂着血红一样的指甲油。

女人一直蹲在地上翻找着什么,眼看着就要找到床这边来了,突然的,刚才的高跟鞋声象是在她宿舍门前停下来了,然后夏艳红就听到有人敲门,呯呯呯,跟刚才的脚步声一样,不紧不慢。

屋里的旗袍女人听到敲门声,加快了找东西的速度,很快就找到了床这里,然后她站起来直起了身子,微微低头看着夏艳红。

又是一道闪电,夏艳红看着到了一张煞白煞白的脸,那根本就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,正直微弯着腰直勾勾地看着她,腥红的嘴唇一张一合,声音刺耳得象是拿着小刀在玻璃板上刮:“东西到底藏哪儿了?”

夏艳红想喊,可是因为过度恐惧,她一声都喊不出来,身子抖成了一团。

敲门声仍不紧不慢的敲着,旗袍女人开始烦躁,煞白的脸又往夏艳红跟前凑了凑,声音高了起来:“东西到底藏哪儿了?!藏哪儿了?藏哪儿了!”

说着,伸出那双涂着血红指甲油的双手,朝着夏艳红的脖子掐了过来。

夏艳红终于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叫“啊啊啊!”,然后胡乱扯起被子蒙住了头,大脑已是一片空白。

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,她又听到了敲门声,这次听上去象是大燕子在敲门:“艳红,开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