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妇女听的一脸懵:“走屎运是啥?”
丁颜慢吞吞道:“也不是倒啥大霉,就是会掉到茅缸里。”
当地人的厕所,基本上都是在厕所的地上挖一个坑,坑里放一个大缸,缸上架两块木板,方便的时候就站在木板上方便,缸里的东西攒的多了,掏出来积成肥,然后给庄稼施肥。
攒粪肥的这种缸,基本上都是一米多高,小孩子掉进去可能会有危险,大人掉进去顶多一身屎尿,淹是淹不死。
不过,这黑天半夜的突然掉到茅缸里,然后一身屎尿的从里面爬出来,光想想就……
不知是谁噗哧一声笑了,然后就是一片低低的笑声,心里也都说丁新玲活该,人家丁颜也没招你惹你,你非要去招惹人家,这下好了,吃到苦头了,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一个天师了。
陈瑞也是忍俊不禁,丁新玲是个女人,他一个男人,不好与女人斗嘴皮,不过他也知道,以丁颜的性子,吃不了亏,不光不吃亏,还能把人给气死。
果然,把丁新玲气得吐血不说,最后还得到茅缸里扑通扑通,那酸爽……
再说丁新玲,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家。
她家离打麦场不远,在家里吆喝一嗓子,打麦场上都能听到那种距离。
家里人都去看电影了,家里黑灯瞎火的。
丁新玲正想拿钥匙开堂屋的门,突然觉得有点内急,就想着先去趟厕所。
她也没拿手电筒,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,就是闭着眼,也不耽误她方便。
她摸着黑去了厕所,然后熟门熟路的就踩上了茅缸上的那两块木板,扒了裤子就蹲下来了,刚蹲下,就憋不住放了一个屁。
她晚上煮了些红薯,没管住嘴多吃了几块,红薯胀气,容易放屁,又响又臭,她也没在意,反正这会儿左右没人,再说了,管天管地,谁还能管人拉屎放屁!
可是她没想到,人不管天不管,可她脚下那两块木板管,屁声还余音袅袅呢,脚下的木板就咔嚓一声,裂成了四半,事过突然,她又没防备,扑通一下就掉到了茅缸里。
打麦场上的人正在看电影,就听到从陈新军家传来一声尖叫,陈新军站在最外围,听到尖叫声,以为是出了啥事,撒腿就往家里跑,原本正跟他说话的几个爷们儿,也跟着他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