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秀芝乐了,“咱乡下人不讲究,我做成啥样他们也不挑剔,城里人讲究,我哪敢给他们做衣裳。”
丁颜,“娘,你可别轻看自己,我觉得好些城里的裁缝,手艺跟你比可是差远了。”
田秀芝,“也就你不嫌弃娘这手艺。”
说是这样说,可被儿媳妇夸了,心里还是很高兴。
丁颜,“娘,我跟你说真的,咱都搬过去,大宝和小宝以后上学了,离的近,接送方便不说,爹上班,刮风下雨的,也用不着风里来雨里去了,娘,你想想上次,刮大风,下大雨,爹下班回来,整个人淋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都感冒了,要是住到县里,哪用遭这种罪。”
田秀芝被说动了,上次老伴淋的透湿的回来,淋成了重感冒,一个多星期才好,想想她就心疼。
丁颜见田秀芝有点心动,趁热打铁,“娘,到时候搬到县城,你给人做衣服,我给人看风水,咱俩一块儿挣钱,叫爹跟陈瑞刮目相看。”总好过在村里白白帮人干活,一分钱都拿不到好。
田秀芝,“你说娘这手艺,真能拿得出手?”
“能,娘你要不信的话,回头你去城里看看,那些裁缝的手艺,哪比得上你,就我身上穿的这件衣裳,在城里都好些人问我哪里做的呢。”
田秀芝又想起件事,“咱们要都搬走了,家里这一亩半地咋办?”
“给大哥种啊。”
这倒是个好主意,老大虽说没有老二有出息,可种地却是一把好手,两口子又都有一把子力气,把地给老大种,等于是变相接济老大一家了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虽说老二有出息格外让人疼些,可老大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,她也希望老大日子过的跟老二一样好。
田秀芝动心了,“等你爹回来了,我跟他合计合计。”
田秀芝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半辈子,突然要搬走,难免会割舍不下,丁颜也不催她,见好就收的回自己屋看书去了。
写蒋玉章这本书,确实印刷粗糙,不象是正经出版社出版的,好在保存还算完好。
这应该就是蒋玉章一个戏迷写的,里面大部分写的都是蒋玉章唱的戏,还有一些应该是道听途说来的轶事,说蒋玉章在的那个戏班子,叫金玉山戏班子,班主姓金,玉山是他的艺名,原名叫姓无从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