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喜娥看丁颜已经走了,就装无辜卖惨,“你们去机械厂家属院打听打听,谁不说我王喜娥最疼这个孙女,我咋会下毒手用针扎她?我这孙女长的好看,又聪明,在家属院谁都喜欢抱抱她,指不定是哪个狠心的,看我这孙女招人喜欢,眼红,趁着抱她,给她身上扎针,我要是知道是谁下的毒手,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……”

正说着,两手却突然抬起来,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两耳光。

大家伙儿都惊呆了,这一边装无辜,一边又扇自己耳光,这是要闹哪样?

王喜娥也惊呆了,不等她回过神来,两手又不听使唤一样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几耳光,然后就象是打上瘾似的,一连串的巴掌甩了上去。

王喜娥被打懵了,挨了七八个耳光才回过神来,嗷的就是一嗓子,“有鬼啊!”

然后身子一软就滑到了地上,晕过去了,走廊上登时一片叫喊声,“医生,有人晕倒了!”

丁颜在院子里都听到了王喜娥那声尖叫,心说带个小鬼在身边也不错,自己不方便出手的时候,就由这个鬼代劳,还更能唬住人。

丁文斌从医院里飘了出来,脸上还带着怒意,“就挨了几巴掌,真是便宜她了,要我说,她那个儿子就该送她去蹲监狱。”

丁颜,“她儿子要把她送去蹲监狱,她儿子以后怕是别出门了,还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。”

到时候就没人说王喜娥往亲孙女身上扎针的事了,大家只会说杨成举不孝顺,把亲娘送到了监狱里,到时候,杨成举的脊梁骨能被人戳断。

丁文斌不解地瞪着丁颜,似乎是想不明白,做错的是王喜娥,世人为什么会指责杨成举?

丁颜虚虚拍了拍他,“别想了,再想你也想不明白,走了。”

天冷了,天儿也黑的越来越早了,本来就有点晚了,在医院又耽搁了一会儿,从医院出来的时候,天差不多已经黑透了。

丁颜怕家里人担心,路上走的很快。

幸好有丁文斌这个话篓子,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,倒也不寂寞。

县城里还好,还有灯光,出了县城,就完全黑咕窿咚的了,小风轻轻地刮着,这里哪里不时呼啦啦的响上一声,有归晚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远了。

丁文斌缩了缩脖子,“姐,这黑灯瞎火的,还怪吓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