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山听出他话中深意，“不行，我是一家之主，绝对不能让您去出头，如果非要一个人站出来，那么是我。”

“你跟着瞎掺和干嘛，你要是有事玉芬跟周周咋办，你作为丈夫和父亲，无论什么时候，都必须把她们放在第一位，这事你不要再说了，我心意已决，臭小子我可告诉你，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们不好，就算是天涯海角，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
夜里，春雨细润无声。

房门嘎吱一声响。

周玉芬睁开眼，看了一眼身边的人，发现男人睡得很熟，又去看小床上的闺女，见她没有醒的迹象，轻手轻脚，出了屋子。

她一出去，原本睡着的姜山和姜周周同时坐了起来，父女两个四目相对，姜山先反应过来，做了个噤声动作。

穿了鞋，他把姜周周按在床上，替她盖好被子，小声说：“别出声，周周跟爸爸做个游戏，乖乖把眼睛闭上，我没叫你睁眼不许睁开，好吗？”

她看起来很好骗吗？

“周周闭眼啊，难道你不想和爸爸做游戏吗？”殷切的目光看着她，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。

姜周周闭上了眼，无奈的说了一句：“我不会睁开。”

真是个，一个个把她当三岁小孩，她可是活了很多年，算起来这些人类都该叫她老祖宗。

算了算了，看在他是便宜老爸的份上，不跟他计较了。

偷偷摸摸到了门边，他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，周玉芬正在和周明觉拉扯，两人很有默契都没有出声。

眼看着父亲要出院子，周玉芬再也忍不住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：“爸，你这是要逼我不孝，我怎么能看着你去，不行，咱们一家人要在一起，你要去也行，带上我。”

“你这孩子，以前偷跑出来，不是过的很好吗，这次你就当跑出来了不就行了吗！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

看不下去了，姜山出了屋子，在周玉芬身边跪下：“玉芬说得对，哪能让您老人家一个人去面对，要去我们一家子一起去。”

“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你们一个个瞎凑什么热闹。”周明觉把两人拉起来，视线落在姜山身上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别担心，我会回来的，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玉芬，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你都得撑起来。”

两人还想再说什么，周明觉掏出符纸贴在两人脑门上，转身时，眼眶湿了。

啪嗒一声，院子的门在他们面前合上，姜山和周玉芬的眼睛望着远去的人，想要阻止，可动不了。

突然，周玉芬大喊一声：“爸，我等你回来。”

脚步一顿，周明觉嘴角扯出一个笑，迈步离开，很快，身影消失在夜色里。

关好窗户，姜周周乖乖躺在床上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一个个不省心，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。

打了个响指，把正在修炼的藤子召唤过来，她勾了勾手指，在藤子靠近的时候摸上它的触角：“你跟着姥爷，别让人欺负它。”

藤子在她手上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