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你们这是在林场呆久了。这边太阳伤人,呆一两年一个个脸颊上都顶着两坨腮红,十六七岁的瞧着还跟年龄符合,二十来岁的人就跟外头三十岁差不多。咱们老家那边多雨,空气湿润,女同志们当然白白净净,看着年轻几岁,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”
这话不算假,西北这旮沓的人皮肤状态确实比东川人差许多。
说罢,盛景玚迟疑两秒。
状似无意地“解释”了祈真一家里为啥不催她结婚的事:
“何况我媳妇儿在火葬场上班,平日也晒不着太阳。”
盛芳礼先是皱了下眉:“怎么不帮着换一个工作?”
“怎么,盛老师也看不起火葬场的工人啊?”盛景玚挑眉。
盛芳礼睨了他一眼,抬手又要揍人。
盛景玚身形一晃躲在桌子对面:“你喜不喜欢都得藏心里,可别对着我家姑娘挑刺啊。”
“臭小子!”盛芳礼被这话气得一个倒仰,他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?
“生老病死,是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宿命,我挑什么刺?”
“火葬场磁场乱,阴气重,这类工作环境里也不能随意说笑,从科学方面来讲对人的身心都非常不利。你今年二十七了,没媳妇时我们不催你,有了媳妇就得考虑生养孩子的事,你总不能让小祁怀着孩子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工作吧。”
“爸,孩子的事不急。”
“我和你妈是不急,但你要是再拖几年,等你送孩子上学别人还以为你是孩子他爷爷呢?”
盛景玚: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