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所有人都知道祁珍是我们家的姑娘,孩子们认她这个姑,祈真一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,与其把祁珍整垮,不如让她赔偿祈真一的损失更实在。”
他说得舌灿莲花,将利弊分析了个透。
祈兴国却无比失望地瞥了祈瑞军一眼,抽着水烟懒得开腔了。
祈大强面色铁青,言辞难得犀利:“你只是怕祁珍被报复后,轮到你丢工作!老六,你的书真是念到狗肚子里了。”
“大强怎么说话呢,你弟——”
“妈,我们哥俩说话,你别插嘴。”祈大强罕见地打断了陈红梅的训诫,看着祈瑞军说道:“回头我会去找小真一,但不是为了替祁珍说话,你最好歇了这心思。”
祈瑞军脸色乍青乍白,没想到一向敦厚老实,热衷和稀泥的老大会如此强硬。
同时,他也觉得祈大强不识时务。
“大哥,你真的不为铁牛几兄弟考虑,难道大嫂的想法也跟你一样吗?”
这话一出,除了陈红梅,其他几人都感到失望。
“老六,你过了。”
祈大富说。
“你和妈在她面前是这个态度的话,她不想认你们不是很正常吗?”祈大贵嘟囔了一句。
被陈红梅听了个正着,又是捂着心窝子开嚎。
祈瑞军见说不通,几个哥哥没本事就算了,还没点眼力见,只瞧得见自家那一亩三分地。
登时也有些不耐烦:“知道为啥我能当工人,你们还在地里刨食吗,因为我脑子比你们聪明,我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,你们以为帮着祈真一她就会感激你们吗?我告诉你们,人家早就不认咱们这个家了,报复完祁珍,下一个就是咱们。你们想兄妹情深那也得她把你们当哥哥。”
“她现在是鬼,鬼能是什么好东西吗,那不害人的还叫鬼吗?不信你们到山腰问秦瞎子,看看做了鬼的祈真一脑子里还有没有大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