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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自己连夜回了老家余家坝。

因着当时的大队长是自家爷爷的表兄弟,盛景玚将户口迁回老家的事非常顺利。

这也是他明明跟知青前后脚到余家坝,但从来没人把他们混为一谈的原因。

就连真一听他说自己住在余家坝时也以为他是实打实的余家坝人,还暗地里奇怪乌芳以前怎么啾恃洸没有跟她提过,村里有这么好看,打架这么厉害的男同志。

盛景玚:“虽说富贵险中求,我现在却开始害怕了。”

真一闻言,也有些忧愁:“……那你以后就别干了吧,投机倒把被人发现不得了。”

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
盛景玚温声安抚。

如今祈真一回来了,林场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好,他手上存款也还剩不少,不是非得冒险。

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收手的问题。

也暗暗担心万一东窗事发被抓住吃了木仓子儿,家里人会受不了。

父母年纪大了不知能否承受丧子之痛,好在有兄姐承欢膝下,可祈真一呢?

除了自己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
一想到这些,盛景玚不得不慎重再慎重。

真一皱皱鼻子,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。

手不安分地在他腰上戳了戳:“有数什么有数,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心,很不放心,非常非常不放心。”

连续说了三个不放心,可见她的焦躁不安。

真一反应这么大,也是因为身边发生过这样的事。

六六年余家坝有户人半夜到红溪河里捞鱼卖,被村里人瞧见举报后直接判了五年,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,附近几个大队都传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