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一真傻了,长长的羽睫轻颤了一下,她嗓音发抖,带着微微的涩然:“可我不是人……”
她拒绝得不那么坚定。
真一不想看盛景玚的眼睛。
试图低头逃避,但脸被盛景玚的手掌固定着不让她别开脸,真一只能慌慌张张地垂着眉眼。
委屈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不是人。”
盛景玚声音无比坚定:“别人并不知道,不是吗?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活生生的人,咱们结婚了他们只会祝福不会说三道四,结婚后你可以正大光明住在交子巷,不用躲躲藏藏怕别人看见说闲话。至于祁珍,我们一起解决。从此祸福与共,祈真一,问问你的心,你真的不想吗?”
真一被他这么盯着,心口似有火在燃烧,莫名紧张。
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捏紧了袖子,面上也很难做到一派淡然。
她咬着下唇,手足无措。
过了半晌,才低着头羞耻道:“一个无法跟你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,亦不能生孩子的媳妇,你,你……”
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?
贬低自己的话真一说不出口,可结婚从来不只是喜欢就能行的。
她是青瓜蛋子,但对夫妻之事并不是白纸一张,什么都不懂。
在山上,结了婚的女人们平时聊天也不都是含蓄的。
就像山里汉子聚在一块说谁家婆娘胸大屁股大一样,结了婚的嫂子们也会聊哪家男人床上功夫好,是不是把谁折腾得下不来床。
她们说这话时可不会刻意避着未婚的姑娘们。
耳濡目染下,真一虽不知男人要如何才能算功夫好,但隐约猜到了夫妻会做一些羞羞的事,比如亲嘴儿。
“……该说的我都说了,你别犯傻了。”
盛景玚心里那点紧张顿时荡然无存,原来她竟是怕这个。
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样子,他的大拇指轻轻在她脸颊上刮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