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都是大老粗,不太想干这活儿。
真一听到能拿辛苦费,忙不迭答应了。
盛景玚点了下头:“外人方便过去吗?”
邵兵饶有兴味地看着他:“你胆子很大,不怕晦气?”
“是吗?马马虎虎吧。”盛景玚淡定自若答,反问道:“倒是你,不像是真心做这份工作的人。”
邵兵觉得他更有趣了:“哦?”
盛景玚眸光微厉,语气虽平和但话里的尖锐却是展露得明明白白:“人对迎接生命到来的职业感恩,为什么认为送逝去的人走最后一程就是晦气?我觉得这是积德,这是一份很高尚的工作,而你对此没有敬畏心。”
干一行,爱一行是普通人的心态。
邵兵闻言,这才正视盛景玚。
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确实容易让人忽略他思想的深度,以为他只是个绣花枕头。
但他不想想,一个绣花枕头又怎么敢跟祈真一来往呢?
这一刻,邵兵意识到熊叔对自己的评价是对的。
他年少成名,又经手过好几个大案子,以为触碰到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显得自己很能耐,便有些自负不羁,对他人充满偏见。
自负傲慢却不自知。
没想到短短半个月里,就被打了两次脸。
巧了,这两人还是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邵兵打量了盛景玚好一会儿,突然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邵兵。”
“盛景玚。”盛景玚伸出空着的那只手。
两个男人看似握手非常友好地打招呼,但无形中还在较着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