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熊叔,祈真一有所隐瞒。”
熊炳云撩起眼皮:“有隐瞒如何,没有隐瞒又如何?你能撬开她的嘴吗?逼她开口后你能保证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邵兵木着脸,语塞。
“按理说有些话我不该讲,你是特管局的,我这是民政局的下属单位,但你来我这儿的几年叔很配合你的工作吧,我不了解特管局内部处理事件的流程,但叔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比你好。小祁呢,吃软不吃硬,活泼机灵,被夺舍时估计迷迷糊糊的,没有直面痛苦,所以她跟你捉过的厉鬼不同,甚至因为困在地府太久反倒有几分天真恣意。你态度还像今天这样强势的话,她很有可能破罐子破摔跟你对着干,到时候更影响你工作。”
这话熊炳云斟酌再斟酌后说的。
祈真一不是人,可她还保留着生前的模样和脾气,对人没有敌意,某些时候甚至非常好说话。
但若完全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就大错特错,她身上还沾了鬼性。
比如,反复无常、肆意妄为、是非界线非常模糊……
跟这样的“人”打交道只能对症下药,不能蛮来!
邵兵听得进劝:“谢了,熊叔。”
县委大院。
凌家灯光明亮,门窗紧闭,一大家子加上来蹭饭的朱芝芝正围坐在大圆桌上吃汤锅。
凌敦义是大家长,夫妻俩坐在上座。
右手边是大儿子大儿媳,左手边是凌天奇和祁珍,下首则是朱芝芝和未婚的凌家老三凌可可。
而祁珍生的双胞胎以及老大的两个儿子则单独坐小方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