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半信半疑道:“你撞见鬼了?是谁?”
盛景玚:“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。”
秦瞎子:“按理来说不该存在这种情况。有些事呢,不该说给你们这些外行人听。你只要知道,鬼在咱们阳间也是稀罕物就得了。我跟你说,这人一死啊,那魂就被勾走了,能滞留在阳间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”
盛景玚沉默片刻:“那些为数不多的鬼魂是因为什么能留下?”
秦瞎子:“一是执念太深;二是下头特批。”
“如果你确定自己看见的是魂魄,那么,要在阳间行走必定需要一具壳子,还得有咱们阳间承认的身份。打个比方,知青要领大队的粮,要在红顶寨过日子,户口本就得迁到咱们队来,嘿,这样才有栖身之处。”
盛景玚:“……多谢。”
然然,整个东川县这么大,他要到哪儿找祈真一呢?
“秦老先生,你能再帮我问一次真一的魂现在在何处吗?”
秦瞎子不解:“前几年不是找过吗,卦象显示她不在了。小子,人没了就是没了,你每年都来山上又是何苦,与其问魂,不若抓了那祁珍刑讯逼问,总能问个答案。”
盛景玚哂笑:“再问一次吧。”
他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条老旧磨损的红绳,上面串着几粒植物种子,这在当地叫来尿珠,又叫翡翠珠、一串珠、绿之铃、佛珠草。
花为白色花穗,果实为白色或蓝紫色,姑娘们爱用它们做门帘、手链。
盛景玚手里的这条,是两人看电影那次祈真一送给他的。她亲手采的珠子,亲自编的红绳,上面沾着两人的气息。
秦瞎子接过手链,叹气。
往常他一提这话,盛景玚立刻变得阴沉,说话夹木仓带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