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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敦义是官,不便插手,但厂子的一把手二把手都跟凌家沾亲带故,祁珍作为红顶寨嫁到余家坝的媳妇,自然而然成了连接两个村子关系的纽带之一,祈家也因为这门亲获利匪浅。

你想想,他们会把祁珍的事告诉给你吗?”

真一知道,但她不甘心。

或许,质问祁珍的消息不过是借口,她只是想宣泄心里的憋屈。

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是不是曾经的她太过没用,惹了爹娘不高兴,还是无意间得罪了兄弟姊妹?

否则,谈了不到一个礼拜的对象都能察觉到古怪,与她朝夕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他们当真就没怀疑过吗?

这个问题已经成了真一的心病。

“……我只想死个明白。”

她别开脸,声音瓮瓮的,好似失去了养分瞬间枯萎的花草,焉焉叭叭的。

不复往日那般清脆活泼。

盛景玚下意识想抬手环住她的肩膀,再次落了空。

他闭上眼睛,将盈满胸腔的暴戾晦暗压下去,关起来。

尽量平静地开解真一:“知道他们的想法后呢,知道他们念着你,但还是接纳了祁珍,然后呢,你要做什么?你会杀了他们吗?报复他们,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,和从前一样穷困潦倒?还是认了命,趴在他们身边痛哭一场,接受他们的无可奈何,笑笑着,大度地让祁珍安心用你的身体?”

“不可能!”

真一抬头,满面怒容,咬牙切齿道:“我不会放过祁珍。”

对祈家人绝口不提,盛景玚早猜到她是这样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