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相处的时间一长,就会发现其实他也没那么难相处。他虽然冷性,但大多数时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,就不会遭殃。不过他的底线是什么,沙罗倒现在还没试探到。因为在这个院子,不管她做什么事,他都不会有意见。
例如趁他睡觉的时候,她在门口大唱走调的山歌。唱了一整晚,嗓子都哑了,卧房里居然还能传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例如给他倒茶时会故意弄倒茶杯,滚热的开水烫在他手上,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继续看他的书。
再例如她会把所有他有可能通过的地方,都摆上障碍,只为了让他晚上出门的时候看不见,然后绊一跤。可是再多的障碍,他都能无视,好像一次也没绊倒过。
对这种行为他也只有两字评价:幼稚。
沙罗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,可不知为何,面对帝梵她就像小孩子一样,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。她这么做,只不过为了让他一怒之下把自己赶出去,但很明显,效果一点没达到,反倒把她的浅薄显示的一清二楚。
帝梵为什么非得关着她,看着她任性妄为,忍受她的无聊与幼稚。她想不明白,想破头也想不明白。
有时候,她怀疑老天爷让帝梵出生,只会为了要折磨她。
这时,笃珐斯走过来,瞅着坐在台阶上拼命抓头发的她,不由嘲笑道:“你就是把头发拔光了,人也聪明不了。”
沙罗对他的讥讽视若无睹。笨不笨,她自己知道,没必要听他的提醒。
“话说,你究竟在别扭什么,难道觉得帝梵不好吗?”笃珐斯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一副准备深谈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