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,这结果,是他咎由自取。
一周后,周珩出院。又在家里静养了一段时间。
返校领毕业证的前一天,海市又下了场暴雨。台风季,暴雨总是特别多。
周珩躺在床上,看着后院里的银杏被吹折了腰,银杏果劈里啪啦像冰雹一样砸在二楼窗户上,又掉到地面上,在积水里溅起水花。
只有银杏的扇形叶片粘在窗户上。
银杏是很有特色的植物。
植物与动物不同,雌雄同体是很常见的现象。但像银杏这种分雌株和雄株,需要通过“嫁接方式”才能结果的植物倒是不常见。
想起生物学科的趣味性,他不免又想起了莫琪瑾。
想起2008年,雪灾年的一个早晨,积雪厚厚地铺了一路。
周珩先出楼道上学,踩进雪地里,积雪深深浅浅,厚积雪的地方没过脚踝。
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,卷起地上的雪,凉风飕飕地灌进脖颈里。
担心她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不安全,他特意回家取了条崭新的围巾塞进书包里,然后在楼道里等她。
佯装偶遇。
他打趣她上早自习缩着脑袋打瞌睡的有趣模样儿,她天真地以为,他在地理早自习上看她,是在学生物,是在研究什么群居生活中的个体差异性。
她不知道,他坐在她后面,从头到尾,都不过只是想看她罢了。
倏地又想起,2009年11月20日,他和莫琪瑾确认男女朋友关系的那晚,她问他,她以前真有个外号叫睡美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