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次,他突然意识到买酒也误事。
两个人就这样破天荒地达成了某种契约精神,一个是自作聪明,一个是真糊涂。
挂断电话前,周珩又对莫伟明交代了句:“她今晚在同学家住了。”
“也请、不要告诉我爷爷。”
这大概是,从周珩九岁到差一天成年,莫伟明听到的,他讲话最多的一次。
逻辑严谨、思维缜密。
可怎么就没有能避开呢?
莫伟明虽然荒唐至极地听信了一个未成年的话,却还是下楼旁敲侧击了一下未成年的爷爷——周远山。
谁知周老头完全没觉察到任何不妥,摇着脑袋没心没肺:“你问阿珩啊?那小子刚才打电话给我说,要去他妈妈那儿了。那个什么学校的,他录上了,说是也让他妈妈高兴高兴。”
“你说这小子,平时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,怎么这次还连夜跑了呢?让他妈妈高兴高兴之前,怎么不让我先高兴高兴?小没良心的。”
莫伟明有时候觉得周老头是真的心大。自己的孙儿大晚上出市,他居然就这么放心地让他走了。
半夜,莫伟明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睡。他坐起来,又摸着莫琪瑾的手机给周珩打了过去。想问问他怎么样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这次是他母亲接的电话。
他的母亲有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董雪霁,取得是雪过天晴的意思。
很久之前,董雪霁和周泽溢还没有离婚的时候,莫伟明见过她几回。
是个很温柔很美好的年轻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