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琪瑾刚想为周珩辩驳两句,就听到周珩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对面传来:“没有。”
他的音量不高,但还是顺着听筒传到了爷爷的耳朵里面:“刚刚是谁的声音?”
莫琪瑾闭眼,垂死挣扎:“我同事。”
眼看着一句我同事就要把爷爷糊弄过去了,服务员却在这时候端着砂锅上来,礼貌而客气地开口:“您好,您的干贝海鲜粥,请慢用。”
莫琪瑾:“”
听筒里爷爷叮嘱她早点回来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。莫琪瑾生无可恋地看着那锅冒着沸腾泡泡的砂锅粥,默默地祈祷着,此刻无声的电话是,突然断了信号。
可,大约有半分钟的沉默后,听筒那头传来爷爷冷冰冰的声音,提醒她手机信号好得很:“加完班,把你那同事一起带回来。”
“爷爷”
“也不用来太早,我准备准备。”
见她挂了电话,周珩喝着排骨粥,悠闲地问:“怎么了?”
不知道为什么,莫琪瑾总觉得他有种隔岸观火的风凉感。
明明她撒谎全是拜他所赐。
但为了避免他遭受被爷爷泼凉水的悲惨命运,莫琪瑾还是决定默默地替他扛下,晚上自己回家。
爷爷很少对她说重话,在周珩这事儿上是难得的态度坚决。但爷爷说归说,看归看,也没有真正地去限制她的自由。
爷爷劝说她已经劝说了快一个月了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可能是想借此消磨掉她对周珩的热情。但从昨晚爷爷的态度来看,倒有可能是他先动摇了决心。
年纪大了,容易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