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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珩走后,爷爷对莫琪瑾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。从她十年前的那一场早恋批判到今晚的约会,最后指着她放在茶几上的鲜花问:“这花那小子送的?”
莫琪瑾的视线落在花束上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吃饭谁付的钱?”
“他付的。”
既而又想起,十岁那年,她和周珩第一次见面时,他因为不知道草莓的单价,直接把那盒草莓送给了自己。
杨诺十八岁成年礼那天,因为他喝了一瓶啤酒,所以他结清了那顿所有的酒水费用。
重逢以后,他每次来吃饭,从没有空着手。
电视柜里的菜金依旧叠得整整齐齐,莫琪瑾怀疑他连那个抽屉都没有打开过。
今天这顿也是如此。
莫琪瑾中途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,拐去前台结账,收银员却微笑着告知她,已经结过了。
莫琪瑾问了一下费用,大几千。
所以,他说的是吃软饭,但他从来也没有真正吃过一口软饭。
回忆灌溉,他今晚握了她的手,指腹蹭过她的指尖,这会儿她的指尖,她整双手都是炙热的。
因为爷爷就睡在隔壁卧室,莫琪瑾放弃了给周珩打电话,只在qq上问了句:【阿珩,你到家了吗?】
过了一个小时,手机那头才回:【到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