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因此牺牲了一下午的时间,和二楼周爷爷家的保姆孙姐一起,在刘阿姨家做了一下午的义工。
期间, 周珩打算下楼看看,但三楼的莫爷爷在窗台上趴了一个下午,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下,就这么一动不动地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仿佛他只要稍稍表现出有和莫琪瑾接触的倾向, 便会有人提着凉水给他醒醒脑子。并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:我孙女是你仰望不到的高度!!!
……
这鸡飞狗跳的一天,最终以莫琪瑾半天的义务劳动外加赔偿五百块钱才勉强结束。
可能是怕两个年轻人在楼下碰上面,一直等到周珩离开榕树巷两个小时以后, 莫爷爷才放孙女儿离开。
并且千叮咛万嘱咐道:“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吃你软饭,但从现在开始,你们不允许再见面。我会不定时地邀请你视频通话,并且去恒江湾突袭检查。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偷偷摸摸的联系, 那我这个爷爷你也就别认了。”
夜幕低垂, 万家灯火亮起。
晚风吹动夜跑人汗湿的发丝,冷与热在皮肤表面交替。
车子驶出榕树巷,万家灯火在后视镜里闪退。
电动车和机动车在岔路口分离,各自行驶进入各自的路道,莫琪瑾这才放下警惕长舒了一口气,随后便是漫长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一直持续到车子驶入恒江湾地下停车场,她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把车子停好, 又在车里坐了整整十分钟,这种无力感才慢慢被寂静的夜平复。
她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周珩。
那时候,她年轻不懂事,和周珩分手以后,没忍住在爷爷面前哭过几回鼻子。
随着时间的沉淀,她慢慢长大,渐渐成熟,学会了隐藏情绪,也学会了消化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