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周珩追究起来,她便说:你外公外婆这么叫你,我听顺了。
听顺了,也就叫顺口了。
但如今,离开了他外公外婆的视线之外,再叫他一声阿珩好像就不再合适了。
“不用”。像是回应她那声周老师,周珩也礼尚往来地添了句:“莫老师。”
周珩又欠欠地说:“没安全感。”
莫琪瑾呼吸一滞:“”
二人似乎又回到了九月初重逢的那天,相互客气又相互客套。
他也不曾再笑着喊她一声:七斤。
整个十月份,日子其实没多大变化。
莫琪瑾又陪着周珩面试了两家公司,但都被他以“再看看”、“再面面”这种毫无意义的理由给搁置了。
且他一周最多只愿意参加一场面试,真正阐述了什么叫以一己之力拖垮了整个项目组的项目进度。
莫琪瑾觉得周珩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没有诚意找工作的求职者,但她也愿意陪着他慢慢耗着。
上个月,丁老板在于县出差一个月,实际上是完成了公司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。
他在于县成立了一家新的人力资源公司,主营业务是劳务外包。
国庆后,他又在于县待了一个月。
因为赶上秋季校园招聘会,人手不足,他把胡希也临时调配了过去,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抢了一波学生资源输送给企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