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、他们还没成年呢!不可以!
莫琪瑾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,警惕地抱住自己,声音磕磕巴巴的:“身上、你、你、也要看?”
周珩仍僵着张脸,但语气里的尴尬却绷不住:“不、不看。”
冷白的皮肤染了层绯色,就连脖颈都染了层淡淡的红,清瘦的耳骨大抵是能挤出血来。
他偏过头,挠了挠后脑勺:“我就问问。”
莫琪瑾这才放松下来:“哦,身上没有。”
“行。”周珩点了下头,又说:“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了”,莫琪瑾摇了摇头,“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也不是第一次被咬。
周珩却没听她的,径直拉开了楼道的大门,下了命令:“走前面。”
卷着雪粒的寒风钻进来,莫琪瑾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儿问:“那我们不去学校拿成绩单了吗?”
两人在雪地里前行,留下两排深浅不一的脚印,烙在2008年的冬天里。
走出百米的距离,周珩才回答了她的问题:“再说吧。”
莫琪瑾停下来等他:“那得跟老师请假。”
“不请又怎样?”
“那就是逃学。”雪地里的两排脚印拓宽成四排,莫琪瑾走在道路里侧,有原则地拒绝:“我不逃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