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她晚上写完作业,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,还能听到二楼周爷爷骂骂咧咧:“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七斤?你看看你,莫老头比我少操多少心?”
她隐约还能听到周珩像是刚进门甩书包的声音,以及一句懒洋洋的敷衍话:“知道了。”
然而,第二天照旧。
大有一种,我知道错了,但我就是不改的理直气壮。
周爷爷气极了:“你等着吧,将来我肯定活不过楼上的莫老头。”
周珩却气笑了:“那你再多抽点烟?看看能不能以毒攻毒。”
但调完座位的那天,周珩没有一放学就没了踪影,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写试卷。
写的还都是他平时不愿意写的基础题。
莫琪瑾回头收拾书包的时候,书包肩带扫过他的试卷,发出短促的摩擦声。
然后,她就听到身后响起道低沉却懒懒倦倦的声音:“为什么坐我前面?”
“啊”,莫琪瑾把书包背在肩上,整理好了肩带,才慢半拍地转过身,“不是你让我坐这儿的吗?”
周珩偏过头去看向别处,语气似乎有轻微的别扭:“我有么?”
莫琪瑾脸皮儿薄,被他这么一反问,脸颊微微泛了红。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慌,于是她梗了梗脖子,把责任推到周珩头上:“你对我使眼色了。”
周珩把摊在桌面上的卷子拎起来往书包里扔,漫不经心道:“哦,那你会错意了。”
“”
莫琪瑾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直接了当地否认了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:“那你为什么抬下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