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未完待续的,只能凭借听众的自我想象去填补留白。而那些有强迫症的观众则是抓耳挠腮,恨不得顺着通信信号就能张牙舞爪地挠过去。
从前,莫琪瑾觉得因果有序,一切顺其自然便好。但这一刻,她怀疑自己其实有强迫症。
等到她再抬眼时, 看到周珩的眼睑轻阖了下,眼里那些浓烈的情绪一点点退散掉,最终归于平静的黑,再没掀起任何波澜。
须臾后,他抬手将相框归于原处,眼皮微微下耷,懒懒地垂着,淡声道:“吃饭了。”
那一场天时地利却缺少人和的舞台剧,终是什么也没能上演。
这一幕橘色黄昏,除了秋风扫落叶,什么也没能发生。
不知是不是周珩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,这晚饭的饭局开得有点儿早,满满当当一桌子当地盛产的海鲜。
他家里的阿姨厨艺很好,和丁老板不相上下。但可能是食材更为新鲜,莫琪瑾觉得口感要比那晚鲜嫩得多。
周珩的外公外婆都是很和气的长辈,一边招呼她吃菜,一边许是怕她拘谨,热络地拉着她聊家常。
从爷爷退休后被哪家企业返聘,聊到楼下周爷爷一辈子就两个爱好,抽烟和唱戏。
周珩瞥了她一眼,不知在内涵谁:“还有找孙媳。”
他的外公外婆支起筷子,笑着附和:“就属这个最靠谱,我们也着急。”
周珩的外婆还对莫琪瑾说:“七斤啊,那莫老头儿性子古怪,你跟他能相处得来吗?”
莫琪瑾吃了个生蚝,如实点头:“周爷爷人挺好的。”
尤其是在婚姻观念上,跟她的想法特别契合。
八月份的时候,爷爷热衷于给她相亲,方圆五公里的小区,谁家有适婚男青年,爷爷都摸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