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重新落在卷子的空白处,他随意拣了支圆珠笔,倒扣在桌面上摁了下,又把笔尖重新翻转朝下,开始答题。
字迹潦草,笔力却遒劲。
写了两行,他手里的动作放缓,字迹变得工整起来。
这怎么瞧着,都不像是考倒数第一的水平
解完题后,周珩又将试卷调了个方向,平整地铺在她面前:“看会了吗?”
莫琪瑾:“…”
莫琪瑾本来想说,是我给你讲题,不是你给我讲题。
但一看,他做的是她没做出来的那两道题。一道没来得及,还有一道是做不出来。
于是,她默了几秒诚实道:“我不会。”
周珩皱眉道:“你很难帮助。”
莫琪瑾:“”
直到周珩替她把黑板擦干净,教室的灯拍掉,她仍愣在原地怀疑人生。
教室门口,周珩的校服袖子撸到手肘处,书包的一条肩带挂在左肩上,另一条肩带垂下来。
他的目光低低地垂落:“莫七斤,不走么?”
莫琪瑾这才回过神来:“你要跟我一起走吗?”
“不是说互帮互助?”周珩的声音从背后懒懒地传来:“来,我帮助你回家。”
通往榕树巷的柏油马路上,高大的枯木和绿色的矮树层层排列着,叠出层次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