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在此世为神一辈子，在他世为人一辈子，然后又回到此世为人。

楚斯年一直将自己和真神分的很开，他的灵魂本质来说和真神同源，但他在他世为人的那一辈子养魂，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人格，做不到像真神那么大公无私，谁也不去怨恨，为谁都铺好一条后路。

比如灵兽族和魔灵族。

灵兽族退居灵兽界不出，他便也就不再追究，魔灵族杀孽太重，本应欠什么因便还什么果，真神也为其造了一座锁天塔，虽然也惩罚着他们，却没让他们就此死去，对逃离的凤景孤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对人族，更是尽心尽力，救他们于生死存亡关头，即便被窃取神力神格，也不曾怨不曾悔。

如果不是隐约察觉到司月神的疯狂念头，真神也不会分出自己的一缕神魂，将其送入他界养魂，或许连神格投胎成南宫绝，也有他的手笔在里面。

真神大抵看出楚斯年的恣意，并不愿将自己的记忆强加给他，也承认双方都是独立的人格。

然而如今，楚斯年还是获得了这些记忆，这也就证明，真神彻底消散了。

天门重开，便代表着此间事了，再看司月神在金光中湮灭，楚斯年便也知道，此世所欠因果都将进行清算，不仅修真界会直接换一批人，锁天塔中的魔灵族，更是会直接湮灭。

就是不知真神到底是在天门开之前消散的，还是在天门开之后。

若是之前，世间便再无魔灵族，若是之后，想必也会给魔灵族留下一线生机。

万年囚禁关押，这因果就算不能了了，也应该偿还一部分才对，只可惜，魔灵族早已虚弱不已，哪里扛得住清算，没真神护着的话，必死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