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祠堂后,率先是一方小院,说是小院陈设却更像是园林,假山河流无一不存,就是宽阔的土地上,竟然什么花草都没有栽种,只有中间一棵沐浴在阳光下,舒服的伸展着枝桠的梧桐树。
这梧桐树不像楚斯年院子里的那棵那么小,这棵一看就最少有百岁之龄,树干需要三人围抱才行。
余慕看到这梧桐树,立刻就想起那只灰扑扑的肥鸟,他没忍住咋舌,然后一记火球直接烧过去,确定没有藏着一只鸟才罢休。
穿过小院便看见祠堂的匾额,偌大的三层供奉台,密密麻麻摆满了牌位,不说一千那也有五百,多的有些意外。
“他们家不会是全在这了吧?”不怪余慕说这话,属实是这里有一半的牌位刷的新漆,和上头那些陈旧的完全不一样。
楚斯年奇怪道,“杀人还给人立牌位,专门放到祠堂里来?”这到底是仇恨滔天,还是突如其来的善良?
正在这时,余慕耳朵抖动了两下,侧头往外看,“真气波动?”
砰——外面突然一阵巨响,两人对视了一眼,飞快奔出去。
在离开院子的时候,楚斯年下意识的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一眼: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劲。
他们一踏出院子,明明放眼望去还是一模一样的村落,却从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阴气森森,被觊觎的恶意充斥全身,即便楚斯年什么都看不到,也是立刻就锁定了一个方向。
余慕抬手,掌心火焰和闪电乍现,他仿佛握住了什么抽出一把真气凝聚而出的长剑,二话没说就直接往虚空一劈——正是楚斯年刚才看过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