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斯年每次摸毛绒绒的时候都觉得很快乐,这种快乐中又夹杂着一些怅然若失,他偶尔会发呆,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,可仔细一想,又没有什么可失去。
就这么日升月落,数年而过。
小少年长成了青年,眼见着直奔三十,他学习了很多专业知识,在动物学界颇负盛名,写的研究动物心理的论文名声大噪,他也被邀请到动物园,为国家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贡献。
他喜欢动物,生活大半的时间都在和动物相处,可他却从来不自己养动物。
救助站来了一只怀孕的赤狐,因为受过伤害,它从不要人靠近,楚斯年花了很久安抚它,几个月后难产,只留下一只小赤狐,楚斯年又一手将小赤狐喂养到断奶。
楚斯年每次瞧着这小狐狸崽子,便总觉得有一些眼熟,应该再能吃点,尾巴上应该有一撮别的颜色的毛。
“楚老师,什么颜色啊?”新来的志愿者喜欢听他絮叨,好奇的问道。
楚斯年脱口而出说,“蓝色。”
楚斯年也不知何时学会的酿奶酒,味道醇香,深受救助站里外的欢迎,有时候楚斯年看着这奶白的酒,便忍不住想起二哈。
为什么是二哈,他也不知道。
某一天,他开车回家的路上,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只蹲在墙头的幼橘。
他下意识的倒车开回去,那只幼橘却不见了踪迹。
楚斯年偶尔梦中惊醒,也会寂寞,偶尔走在路上,觉得手里空荡荡,肩头少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