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。”越来越靠近陆地,苏念柒并不知这是何地,顶多就是一批绑匪遇到另一批,她已经认清了结果。
船头两人正在跟岸边的人用他国语言交涉,叽里呱啦一堆听不懂,苏念柒也能感觉到火i药味明显上升,岸上又有人真枪实弹在河面扫射。
“一群疯子。”苏念柒低骂了一声。
“他们说我们船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。”旁边女孩跟苏念柒小声说道,她听得懂。
“他们?”
“嗯,岸上的。”
苏念柒垂眸看了身边几人,她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女性,岸上的人要么是想抢劣妇女,要么这船上就是有违禁品,在这个三角地带,没有任何人性可言。
正当势均力敌之时,有人说了一句中文,在一群鸡鸭鸟语中成了鲜明的对比,苏念柒敏锐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,是从岸边发出来的。
“我要的东西,还有得不到的时候?”
那人声色疲倦寡淡,一字一句却带着身为权利者的征服欲。
原本被齐排排围成圈的岸口,前面对峙的人群也乖巧的让开中间一条道,露出远处隐藏住的身影。
男人倚靠在车门上,手上把玩着一副扑克牌,来回花式洗牌,一副无所事事的状态。
苏念柒偏偏就是被这个不羁动作吸了睛,好似陷入一滩深渊的沼泽地。
黑发寸头,露出饱满的额面,厚薄适中紧抿的双唇,高挺的鼻梁骨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,却藏不住投射过来的威慑力。
对方穿着一身军制迷彩作战服,衣外垮着肩背式枪套,枪支被隐藏在腋下,强劲的陆地靴,右脚不受力的交叉在另一只腿上,慵懒又欲,无一不透露着强烈的气场。
周围没人敢说话,好像都畏怕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