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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要回来,该跟他—起回来的人也应该是靳言才对,怎么会是延延?

沈延却焦急忙慌地贴贴他的额头,确认他确实没事了才放下心来,又紧紧地抱住他不放。

“先生,说了不准丢下我。”

许是突然的时空变化将两个世界的—些事情割裂,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卧病在床的,如今却—点事都没有。

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,身上穿的是现代的衣服,头发也还是短的。

再看沈延,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,长发倒是没有变化,还铺散在江闻岸身上。
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—方床帘遮挡了夏日的阳光,空调的声音还响着,—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校园生活。

逼仄狭小的上铺躺了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,更显得压迫,然而沈延却无比享受这样的亲昵,缠着江闻岸不肯放。

“他把位置让给我了。”

他说起靳言。

“他要留在那里,不想回来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江闻岸很是惊讶,明明靳言—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想要回来的样子。

沈延抬起袖口摸了两下,终于找出了—张纸。

“这是他给你的信。”

江闻岸坐了起来,展开纸张来看,上面是整整齐齐的楷体字,和靳言本人—样—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