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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遥低声道:“是呀,方才就想说江公子误会了,绯言不是个姑娘。”

“哦。”

江闻岸点点头。

倒也不怪玉遥,他确实没说过绯言是个姑娘,是他自己一听是花魁便先入为主了。

沈延不动声色,只垂着眸子,往江闻岸碗里夹了块什么东西。

“先生,尝尝。”

江闻岸一心在绯言身上,也没太在意他给的是什么东西,十分信任地往嘴里塞,片刻之后却是皱紧了眉,他惊呼:“唔,好酸啊!”

低头一看碗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黄棕色的水渍。

方才延延给他夹的竟是南洲人夏日生津解渴用的酿梅子。

沈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。

他意有所指:“先生知道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江闻岸还未细嚼其中的意味,便被台上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吸引。

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[1]

江闻岸的筷子一顿,猛地抬头。

又是李白的诗?!

这声音……好熟悉。

绯言的嗓音如冬日里山间冷泉,令在座所有客人陶醉其中,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桌子上的珍馐美食,只顾着抬头仰望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