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沈延食难下咽,想着他应当会饿,江闻岸便亲自煮了面去。
即便出宫之后带着他吃遍山珍海味以及地方特色美食,沈延还是只说最喜欢吃先生煮的面。
虽然不知道崽崽是不是只说好话哄着自己,但不可否认江闻岸很是受用。
坐在旁边看他吃,江闻岸打着腹稿。
直接问:“你是不是喜欢男子?”
或者委婉一点:“你是不是对女子没有兴趣?”
江闻岸觉得这两种都不好,如果真是如此,那崽崽这么长时间以来不告诉自己,只怕也想瞒着他。
这么问岂不是很伤人自尊?
直到沈延一言不发吃完一碗面,把汤全都喝得一干二净,江闻岸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“啪嗒”一声,瓷碗触碰玉桌,发出清脆的声响,也让江闻岸从思绪中抽离出来。
沈延冷不丁道:“先生想说什么?”
声音很冷,没有一丝温度。
既然他先问了,江闻岸也不再藏着掖着了,再纠结也是无益,这话始终要问出口的。
自己虽然只是他的先生,但这么多年的养育和陪伴,他如兄如父,想来也该比那个所谓父亲更有资格关心他的私事。
他用帕子擦了下沈延的嘴角,谨慎问道:“那个,我今日让晴鸢来,你是不是不高兴啊?”
沈延看着他,看得江闻岸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啊?延延~”江闻岸戳了戳他的脸颊,“真生气了?我道歉好不好?理理我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