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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上头画的内容,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分明是两个男子……

他几乎能想象出来黑暗之中朱如和梁子慈在做什么。

先生说过朱如是跟着他从外边进宫的,在宫里名义上称为太监,实际上却不是,他的身子自然是完整的。

只是沈延从前不知道,竟是可以这样的么?

不疼么?

又哭又叫,究竟是什么感觉……

沈延浑浑噩噩地走回屋,又浑浑噩噩地入睡,夜里并不安稳。

他一遍一遍梦到画中的内容,秋千上的人原本应该是朱如和梁子慈,可后来竟变成了他自己和先生。

先生就那样往下坐……

半夜,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,沈延终于醒来。

又如那次在加原那样。

他睡意全无,立马爬起来换衣裳。

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地辗转难眠。

先生从前给他的狐裘还在,虽然现在的天气用不上,但沈延还是鬼使神差般将它拿了出来。

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难受的时候他想要靠近先生,即使只有他的东西在身边也好。

狐裘已经洗过,早就没有江闻岸身上的味道,可沈延却抱着不肯放手,好似能从那之上得到慰藉。